如詩般的日文翻譯詞    

這首日文版的「止戰之殤」翻譯詞,是由我一位熱心的日本朋友「增田真結子」所義務幫忙翻譯的。因為中日兩種文字不論是在字形與文法結構上均有著極大的差異(1),所以翻譯過後的日文歌詞,對我們而言,儘管歌詞裡面傪雜著可望文生義之漢字,但在整篇文章的理解程度上,還是有其一定的障礙與隔閡,但是這些所謂的障礙與隔閡在我閱讀起來卻反而有著一種曖昧不明、神秘莫測,具有文字想像空間的樂趣,也因而意外的具備了詩特質的距離美感。這種難得的閱讀經驗,對我而言頗為特殊。

     
這篇文章因為是使用漢字與日式假名夾雜的形式所書寫而成的,所以就整體而言,在字裡行間上少了漢字(繁體字)比劃繁多的厚重感,再加上因為本人完全不懂日文,因此日式假名在我閱讀的視覺上會很自然的將其視為一種圖案(近似埃及象形文字),直接略過其文字意涵而純粹欣賞它的文字形象(2),所以就僅能依靠所認識的漢字來猜測通篇文章的大概意思,這其實就某種程度而言,就已經具備了詩的解讀特質。最後再加上雖然同為漢字詞彙,但裡面卻充斥著日本獨有的漢字片語(如子供、朝食、客席、彼女、目覚等),這些漢字詞彙在被重新詮釋的解讀上,也衍生出一種另類的文字新鮮感(3),擴大了漢字語彙馳騁的想像空間。

     這首在文字的深度與表達的意涵上,嚴格講起來並不具備文學份量的歌詞作品,在經過日文翻譯的重新解讀下,竟然在轉換的過程中無形的被詩化了,對於這個在文化落差上所意外造就的美感,如詩般的日文翻譯詞,著實讓人驚豔,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一件事情。 

(
1)表意的象形漢字(一字一義)與表音的拼音平假名與片假名(多重字母組合一義)其文字系統迥然不同,特別值得一提
      的是,世界上現僅存漢字為表意的文字系統,其餘全部為拼音的文字系統。另外中字與日文的文法結構也是完全不
      同的表達形式,其主詞與受詞跟動詞的前後順序均為不同。

 (2)日本的片假名取材自中國的楷書偏旁,而平假名則源自於草書,因此就某種形式而言,閱讀日式假名(特別是以書
        法體書寫)猶如在欣賞一篇草書體的書法藝術,因為一般的狂草書法,如沒有經過專家學者的導讀,就連中國人自
        己也看不懂,但這並不阻礙書法本身的美感與閱覽者的樂趣。

 (3)日式漢字片語,對我而言,就像是解讀文言文般的有趣,因為兩者的相似處為獨立閱讀時均為可供辨識之漢字,
       但組合為片語詞彙時,卻需要費些時間去咀嚼其意涵,這其實也是詩文體的特色之一,大部份的詩是不能在閱讀
       的第一時間即明瞭其意義,需反覆思考與通篇推敲,才能感受其中的奧秘。
  

 【止戰之殤】    /方文山 曲/周杰倫 

光 紙のように軽い 光 あちこちに散らばる 

光 拍手がゆっくり止む中で慌てゆれる
 

彼女は歌い広める 堪え難い傷を
 

脚本は舞台の上で 最後の一場を上演

全村民は客席で 静かに見る
 

時間はどうやってこの劇場を遺棄したのか
 

戦火が 彼女の涙を汚した

誰かが風の中で 音を立てて飴を食べる
 

この物語は始まりのシーンからすでに陽光が埃で遮られている

恐怖は子供たちの顔に刻まれる 

麦畑は戦車の方向に倒れている 

蒲公英は 飛び散る 絶望的に飛んでいく 

彼女はただ歌う ただ思う この「止戰之殤」の歌を

悪夜に蝋燭を点し 夜明けが戦乱を鎮めるように

殤歌は千里に伝わり 故郷の飢饉は収まるが 

天真はこの路上で つまづきふらつく
 

彼女はススキで肌を切る

子供たちにとっての希望は どんな形?
 

目覚めた時に朝食にパンを食べること?
 

さらにスープも飲めること?
 

農夫は土地も村も焼かれ 終には銃を手にするが
 

彼女は抵抗しないことに次第に慣れゆく

子供たちにとっての希望は どんな形? 

庭のブランコで遊べること?
 

ポケットに飴があること?
 

ナイフの光は恨みで磨かれ光る 遠くの野蛮な場所で
 

だが彼女は動じず 微笑んでい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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